比特币的幻觉：它永远不会取代本国货币

刘雨菲

对“比特币”的热烈关注已经持续了几个月。日前，一篇德国政府正式承认比特币合法地位的报道，可以说为这场“比特币热”又添了最新的柴火。

本报告称，德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正式承认比特币法律地位的国家，认为比特币已成为未来货币发展的重要方向，并断言其全球转机并不遥远。不难看出，政府部门对其货币地位的认可，被视为比特币发展的重要突破口。然而，这种观点也延续了关于比特币的神话和虚幻的想象。

基本的一点是，比特币自 2009 年推出以来，一直以不受政府控制的货币供应为特征，因此它的增长不一定需要政府批准。从政府的角度来看，作为一种被认为最终会取代政府货币的未来货币，政府怎么能轻易承认其法律地位呢？可想而知，一定是对政府政策有误解，对比特币的特性和作用有误解。

仔细阅读德国政府相关部门官方承认比特币的报道原文，不难发现，相关媒体确实做出了选择性解读。在回答国会议员关于比特币地位的问题时，德国财政部表示，将比特币视为一种“记账单位”和“私人货币或私人货币”，可用于私人交易，并受德国银行业法规的约束，作为一种小规模的多边清算金融工具，与电子货币或外币不同，它不具备成熟的货币地位（不是成熟的货币）。类似的虚拟货币做法在相关国家早已存在，旨在加强监管，落实税收管辖。所以，所谓政府对比特币的“认可”，其实并不是一件“划时代”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这样的“幻影”促成了比特币的迅猛增长，使其迅速从各种虚拟货币中脱颖而出。

而最动人的“错觉”是总货币供应量上限的固有属性使其“完全跑赢”其他货币。具体来说，比特币的供应受到精心设计的计算机算法的限制。即使人们不止一次“挖矿”，比特币的最终数量也不会超过 2100 万枚，绝对没有超发货币的可能。打消人们对通货膨胀的恐惧。自觉不自觉地持有“货币数量论”的人坚信，通货膨胀是随时随地的货币现象。相对于虚拟世界中各种在线公司发行和控制的虚拟货币，银行以及比特币供应的难以管理的性质自然而然地获得了普及。殊不知，这恰恰是它彻底失败的可能。

当比特币的需求如比特币支持者所预期的那样增加并超过其既定的货币供应上限时，其供应上限功能可以确保不会发生通货膨胀，但会促进相反的通货紧缩比特币未来发展趋势好吗，即商品价格继续下跌虽然买家欢迎这一趋势，但卖家却恰恰相反。并且不可能每个人都是买家而不是卖家，他们不可避免地会遭受损失。比特币越流行，问题就会越严重。更何况，如果人们发现比特币的每一块钱都变得越来越“有价值”，那么作为支付手段，它就不会轻易被“花掉”，反而会被囤积起来，从而成为最基本的货币。属性会消失。

当然，只看比特币升值空间的投资者不会在意它是否真的具备货币的基本属性，但如果比特币作为货币没有未来，它的价值就根本没有依据。完全变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树。

比特币也有一个令人费解的“幻象”。针对国家垄断货币发行的弊端，哈耶克在1970年代提出货币非国有化的概念，主张允许私营部门发行货币，形成竞争性货币发行局面以实现货币稳定。在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取得长足进步，而且似乎还会继续进步的时候，比特币借助所谓的开源点对点技术比特币未来发展趋势好吗，彻底放弃了对货币的中心化控制通过政府权力，形成了去中心化的货币体系。因此，它被认为是朝着哈耶克指出的方向迈出的坚实一步，代表了货币的未来。

虽然不能完全否认比特币的实践中包含了与哈耶克思想的一些巧合，以及包含未来货币特征的信息，但很明显比特币与哈耶克理想的货币体系存在差异。差距很小。

值得注意的是，哈耶克在比特币实践中强调的货币供应量绝对没有竞争。在比特币挖矿难度大幅提升的背景下，出现了几种基于类似原理的新型数字货币，例如莱特币和瑞波币。像山寨币一样荒谬，不乐观。殊不知，竞争更符合哈耶克的初衷。更重要的是，比特币的供应上限限制了它作为一种普遍接受的货币的前景。

谈到多币种的竞争，值得我们开阔眼界，考虑相关地区人们现实生活中长期实践的多种互补币种，包括不同名称的时间币、社区币等。本地交易所交易系统 (LETS) 的不同范围和不同形式。这些补充货币的做法创造性地为最需要但最缺乏的人提供货币服务，改善他们的福利。在未来的货币格局中，这些货币也应该没有一席之地。

如果比特币的实践让人们看到了金钱的未来，那么它的特点应该是强化“去中心化”和“竞争力”。不过，从比特币“幻影”的初露也可以看出，去中心化趋势的加剧，永远不会发展到取代“国币”的程度。

因此，未来货币体系的理想模式应该是美国学者伯纳德·利特尔用中国太极图所描述的，“国家货币”与各种形式的互补货币相互竞争、相互补充。和谐共处。

（作者：北京大学经济学院）